Sunday, January 30, 2005

夜有所梦

昨晚我梦到自己得了感冒,觉得寒冷,今早起来开始没什么,去学校的路上才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真是奇怪。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冒了,正对自己的日益顽强感到得意;还想如果春天回家,正好肆无忌惮地感冒一场,动员一下体内的防御系统。我也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了,如果回家,不要错过流泪的机会。感冒,如同感情流露,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吧。

阳光已到正午,树叶子新新的,带着对春天的错误诊知,其实还是寒冷。听Suede, a new morning,"Sleepy head get out of bed /The big bad world is calling/ Step in your shoes and catch the news/ It's another morning..." 从12点半睡到早上9点才醒,再这么抱怨,实在有点不知足的奢侈了。是的,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抱怨是一种奢侈品。歌手唱我们平时不敢发出的抱怨,小说家写我们隐藏内心的感情,所以他们得到无所保留的宠爱。

英式摇滚是好的,我喜欢他们有时候稍过分靡丽的旋律和总有隐含之意的歌词。这样走在阳光下,听着他们通卷都是"morning","sky","sunshine"的歌,几乎是快乐到无以复加的场景了,然而忧伤还是在明亮的字眼里倔强生长,是的,他们总是说,如水泥地长出的野菊,如小花在人行道边露头。

好吧,泡一杯苦丁,来开始工作。前年的陈茶,叶子舒展开居然还有奇异的新绿。不要紧,感冒是可以被战胜的。


(btw, hotplay draft了好久的"雪一直下"终于完工了,但是由于时日久远,已经不幸地降到下一页了,大家可以点旁边的标题check out)

Monday, January 24, 2005

吐司边皇后三明治

是我今天早上自己发明的,好吃得流油,做法如下:

中等厚度吐司边两片(要那种方方的厚白吐司,烤了以后皮会变成酥酥的鳞片状,Acadia大华有卖),边向下烤三分钟,翻过来一片上加Cheese,再烤两分钟;
同时煎一个鸡蛋,放盐和胡椒;
把鸡蛋放在没有Cheese的一片吐司上,加Salsa, 一点pickle,两片咸猪腿肉(就是上回准备招待林原,拿去三番又拿回来的那个猪腿,因为多走了些路而格外香);
两片合在一起。。。吃。。。

我本来泡了浓浓的咖啡,不加牛奶,觉得会吃得很像德国人,结果拿起吐司,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视,喝一口咖啡,就吃完了。。。It takes some patience to get into style...

Sunday, January 23, 2005

坎普之家



嗯,坎普(Camp),这可是国内最新流行的名词,美国60年代的陈货,因为其倡导者名女人作家Susan Sontag最近的去世又被炒起来了。我找到原文Notes on Camp看一看,乖乖吓一跳,原来坎普就在我家啊,比如馥菱房间门上一直贴着一个"Camp Snoopy"的三角画,我还一直以为大家去野营的意思,却原来是有更深的文化含义的小狗。

Sontag 既说,Camp是一种Sensibility(as distinct from an idea)而有其不可言说性。我四下张望,心领神会,关乎艺术,态度要用力认真,对形式主义要有烟花开尽的全力以赴,但是主题不能是太郑重的,这在我家公寓几乎比比皆是阿。

比如馥菱小姐,无需定义,我也可以说她是Camp典范了。她的房间正有着洛可可式的精巧繁复,名画poster,香水,满到流出来的衣橱,和大小松鼠玩偶。而后者更是Camp集大成者。这种棕色大头大眼睛的叫Landry的玩偶是馥菱的最爱,小姐从大学开始全力以赴收集,坐在床上的,吊在车上的,钱包,笔袋,真是不计其数,她上次从日本带给我一个无尾熊的钥匙扣,看来很是生疑,我觉得没准是Landry的表弟所以才被买来。如果Sontag重订Notes on Camp,一定会把“长翅膀的天使Landry"收入一条,跟"Tiffany Lamps" 并列为Camp标志吧。

再比如馨莹小姐啊,哈哈,虽然很多时候在生活上来说她是极简主义的信奉者,但是小小的Camp一下,也足让人刮目相看。有一天我走进她的洗手间,不禁吓了一跳,放手纸的把手哪儿趴着一条塑料大蜥蜴,再看,地上铺着毛毛的小狗毯,洗脸的镜子上贴了无数的塑胶动物,狮子,猴子,大象。。。真是个迷你动物园啊。这真正符合了Sontag对Camp的定义,“Camp is a vision of the world in terms of style -- but a particular kind of style.”我虽然熟知她对动物特别是恐龙蜥蜴等特种动物的热爱,一不小心在厕所窥到一角,还是被吓到一下。

那小姐我呢?嗯。。。一般来说,因为Camp者需要的那种认真狂热的态度,对Style的坚持不懈的追求,对我这个懒人来说有点小小的难度。但是谁说的呢,Camp就像个坑,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比如我因为在墙上挂了一张早期Beatles的大头照,青春洋溢,意气风发,被人无数次追问到底是不是Beatles的Fan。其实我也只是听过几首歌,挂这张纯乎出于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对青春男孩阳光笑容的无功利心的热爱,但这话好像也不太好说得出口,所以就含糊其词,这就不由自主地"camp"了起来。不过只挂这一张好像还不见得多么地道,可能最多也只能算有点Kitschen吧(从米兰昆德拉翻译叫“媚俗”,大家都知道)... 为了从Kitschen向Camp进军,下一步我计划在墙的另一边再挂上the Doors和VU, 要不要再摆几本Andy Warhol的传记呢?嗯,后者可是Harpers' Barzaar上推荐给纽约上班妇女的地铁阅读,真正坎普。~想想Karrie穿着蛋糕裙捧着Andy Warhol在地铁里...:D

再回溯一下我们去年一起过的生日,几乎可以称得上坎普生日了。从印着绿色Landry头像的蛋糕,到贴上了大家名字飞在房间的气球(恩,我为了给气球充气还特地买了一桶氦气,如今气用光了剩个光桶只好很不坎普地搁在小饭厅里),到衡欣买错了的babyshower和wedding主题的餐巾纸。所有的Camp都是精心构成的,不是吗?"The pure examples of Camp are unintentional; they are dead serious."

列到这里,我自己都快已经笑翻了。没错,在大四川餐厅里放“秋日私语”不是坎普,只能被归入Kitschen,但是听到秋日私语惆怅万千,想起了青春,往事和梦想,就差不多有点Camp的意思了,因为这些都是昂贵,不切实际和一击就碎的东西啊。

P.S. :最近大家压力都有点大,写个轻松的来笑一笑吧。
背景音乐是Beyond,送给馨莹。。。难过的时候听Beyond最好了,干净振奋又努力的感觉,“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Sunday, January 16, 2005

Whispers in the fall

Greeting from San Francisco...

Today after almost 6 hours tedious driving ( tedious mostly to Lin Yuan, who should bear the long driving and my endless talk, and requests for snacks, coffee and restroom) all the way along, we finally arrived at beautiful Stanford campus. We played tourists, took pictures, and met with one of Linyuan's old friends from ND. During the last session I almost fell into sleep in their couch when listening to greetings and jargon talks. I guess I looked dry, boring and bored:P but under the shield of old friends', I felt pretty safe.

Then came the night session. We met two other friends in Berkely and their spouses. They booked a table for 10 people at some Sichuan restaurant called SiCia (big Sichuan), probably assuming there would be other three paired with us. Dinner was ok, I ate as much as usual :P

Then there came this background music of the restaurant, some old familiar melody whose name was almost at my lips...

"Oh, this one!" Jin Peihua, our once 119 neighbour, presumed some familiarity too. " this was the background music of our eurythmics perfomance, the one with the ball, remember? "

I almost forgot that I onced even performed eurythmics! and with a ball, the upmost difficult one!! then the melody went on, reminded us the moves, when the ball should go to fingertips, rock high, then fall down seemlessly through shoulders... it was among the most corny music pieces which was once over popular in the streets then buried in the dusts of time. It was now being played here in the restaurant with a blatant name.

The music brought us to an almost unperceivably short silence, then laughters and meaningless chats went on. probably somehow in everybody's heart, it stirred the "when I was young (or younger) ..." feeling, which was of course quenced down very quickly by the spicy food.

OK, we later remembered the name of the music, it was "whispers in the fall" (I actually don't know the exact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the original music), which once went with numerous poem recitation, amateurish choregraphy, and of course, eurythmics performance, when we grew up, and was once thought the most romantic and melodious music. I hope you still remember it somewhere.

Tomorrow's schedule: Berkeley campus, the bridges, etc., and 6 hours of driving back :)

Thursday, January 13, 2005

欢迎林原



照片上最前面的这位阳光男生,这周末要跟他的大牛老师来Caltech访问。后面含羞低头的是他可爱的太太。我们计划乘着Long weekend去三番看YY和Dianarose。想着,不由得兴奋起来,仿佛第一年的暑假迎接Hotplay和YY同时来访的快乐。

是那种很久都不用打电话联络也知道一直都在那儿的朋友吧。我还记得大一的冬天在零下15度的天气,他陪我跑遍北京去买回家给我奶奶爱吃的花生酥的恩德。我有时候糊涂健忘,于这些小恩小惠上记得清楚。

下面这片是在清华某天熬夜无聊写在BBS上的,翻出来以作纪念:


在日光灯冷冷的蜂鸣声中长觉醒来,电脑里正在唱:“空荡荡的路上,布满了迷惘~~”。遂四处搜寻些好玩的摸出来看。

抽屉里有给同学买的结婚礼物,从一个叫意外空间的网站上订的,一个埃及爱神护身符+一对字母耳钉,纯银的。据说是由埃及来的,护身符上面可以用埃及的象形字母刻上自己的名字,或者一段符咒什么的,耳钉也可以选两个埃及字母来订做,有法力的哦,你去看看the mummy就知道了:P 从那些象形字母看起来,古埃及人的想象力大概要比我们的祖先丰富些的——当然除了几个鸡啊鸟啊羽毛啊其它的我一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挑了几个样子好看的字母,决心要在我的符咒里面放进去增加形式美,结果可想而知:我的咒语只能是最俗的那种了:) 那个耳钉,用了我同学名字的缩写,样子小巧朴素而做工精美,他头发长长的小妻子带起来必很合适了。

说起来,他的未婚妻子只是半面之缘——真的只是半面。但是想起来总觉得很亲切。那年寒假,他说她来北京玩要住我们宿舍。当然没有话说,我们班一共四个女生,住一屋,而他是被我们称为“老五”的。她火车到北京那天,正好我们三个南方的女生搭伴坐13次回家去。钥匙是早给了他的,开玩笑说了一句我们要验收一下房客的。他一早去火车站接人,我们亦打点起背包。中午在十食堂那路口坐上去火车站的校车。车正开时,突然见他在窗外狂挥手,一脸通红。旁边跟着个小个子的女孩满脸笑容使劲挥手,仿佛故友。扫了一眼车就开了,所以样子都没怎么记下来,只觉得长头发直到腰间,脸亦通红。后来知道脸红是因为从南门下来后一路相随狂奔进来了,为了应诺给我们“验收”一下。

当然还听他说了些他们间的故事,但是没有什么比这一眼印象深刻了。这样肯满心欢喜无条件地跟着男朋友狂奔一路给不认识的他的朋友去看一眼的女孩子,是值得娶回家用一生去疼爱的。所以他说出国前要回家结婚我们都没有一点吃惊,只有衷心的祝福。——当然他如果不要经常地拿责任啊人生理想啊什么的来在我耳边说教就更圆满了。

突然想起另一个朋友,她是和我同学的未婚妻气质相象的女孩子,同样的纯洁柔弱而对丈夫或男朋友一无保留地信任和忠诚。三年前她结婚的时候我竟然没想起来要送他们些什么,当然那时候我们刚认识。尽管我同学的婚事和他们当年的一样,都只是领个证盖个戳,现在想起来,
给人的感觉竟然是很不一样的,是当事人自己的那种认真郑重的态度。真的,后来也一直没觉得应该送他们点什么,虽然慢慢地认她作最好的朋友。sigh,难道真的很多事,要过去了看回来才会明白一些?

曙色渐渐地照亮了北京晨空里的灰。护身符上的小鸡小狗被台灯照得有些刺目。若它真能有如许法力,能庇荫一段爱情,一场战争,就让我为朋友们祈福吧: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爱情保持一生
或者相反 极为短暂 匆匆熄灭
愿我从此不再提起

再不提起过去
痛苦与幸福
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唯黄昏华美而无上


(最后一段胡乱引用,不甚恰当。现在读来,竟如一语成畿: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爱情保持一生/ 或者相反 极为短暂 匆匆熄灭/愿我从此不再提起。。。。只把前两句送给你们)

Tuesday, January 11, 2005

为了看看阳光,我来到这个世上

还有什么比长久阴雨之后,早上醒来看到的第一缕阳光更让人欢欣的呢?

今天的天空是蓝的,白云一朵一朵钉在那里,专注着不动。空气是亮晶晶透明的,好像伸手一碰就碎。如果新生儿有记忆,这会是他对这个未知世界的第一眼印象吧,会融进他的呼吸,用他自己的呓语脆脆地笑出来吧。

我曾经喜爱雨天,以为阴湿的帘幕是这个世界增进与孤独的人的联结的方法,但看到太阳我还是这么高兴。So I tend to believe that this is what we were born for.

Sunday, January 09, 2005

永结无情游

下雨天,虽然有实验要做,还是赖在家里看了两集Sex and the City 最后一季才出门。看到Big 用常见此刻又更不可思议的戏剧性把Carrie从巴黎Rescue 回来,Samantha 的性欲在一盘水仙花怒放的象徽中复苏,Miranda 和菲佣终于在对“Love”的共识中互契金兰眼泪滚滚,终于觉得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还在下雨,还是去做实验吧。

第六季中只有Charlotte 还可以看,因为她原来就是这样,其他几个都在某种程度上向Charlotte 靠拢。我一向喜欢 Samantha 的直截了当,甩头扭腰都带着兵戈之气,令人惊艳,这一季终于也开始泪水涟涟起来。然而也怪不得她,被导演强按上得了个乳腺癌,还暗示是因单身滥交而自食其果。性格转变情有可原。Carrie 的性格完全磨灭,只有矫揉造作一面被无限放大,卖弄风情就好像。。。真的是38岁的女人了。

这是温情脉脉的一季,几乎都不再是”Sex” and the city了,改叫“纽约女真情实录”也毫不为过。然而暗地里萧杀之气,残酷地叫人寒心。酒暖鬓香衣衫喧哗的前四季,略带寂寞的第五季,到这里终于翻出了道德面孔。Carrie在38岁的关口上患得患失,所以在强大的艺术家情人的包围下找不到自己;Samantha最以标致身材出众,却得到乳腺癌的惩戒,只怪太出色又太开放;可爱的Charlotte,她事事合乎准则并成功地把自己嫁了出去,结果还是太晚啦,不能生个日思夜想的孩子;Miranda算是功德圆满,孩子先生好再发现了对孩子她爸的爱情结成家庭,只是原来多么爽利的一个人终于变成了黄脸婆,不知道叫人是喜是叹。原来四个单身女人一道好风景,有“永结无情游”的气概,叫人看了会心一笑,现在完全变成悲情戏肥皂剧啦。最最残忍的一幕,是让那位壮硕的38岁单身纽约女子,各Party上最出位的花蝴蝶Lexi, 喝了点酒根烟从18楼落地窗直栽了下去,号外”party is over”. 这无异于给戏里戏外悠游的单身女人一记当头棒喝:该结束Party啦!

当然,温良恭俭如我辈凡俗女子,对各类人生箴言道德教训什么还是一项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态度的,也不是说讲人生道理不好。只是这些后三十的女人,妖娆了如许时候,已经习惯地被当成了让人欣赏的风景,这个年纪再教她们来学习人生成长自我,顺便起到教化大众的作用,实在有些太过残酷。还不如看Everybody loves Raymond来的贴切自然。

Tuesday, January 04, 2005

都是天窗惹的祸

早上将起床的时候,听到淅淅索索的雨声打在卫生间的天窗上。如到童年。

在雨季中过了一个懒散兼狂欢的假期,要开始工作了。有小时候不愿意上学的感觉。记忆中开学第一天总是下雨,伴着不顺利。被凶悍的黑皮小男生推到雨中关上教室门,是在幼儿园大班的开学;得意地穿着新雨靴去踩操场中间的大水潭却来不及在上课铃响时拔出来只好光脚去上课,是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我小时候应该不是特别讨喜的小孩吧,不会跳皮筋也不喜欢结伴上厕所,只是自己跑来跑去玩,看书。直到四五年级后才开始知道自己成绩好而有点张扬的意思了。今天在小雨中去实验室,居然出奇顺利。连老师在中午Group meeting时还感叹一句:这两天雨下得真像是在巴黎。我因为这一句而心里顿生亲切,原谅了上两个月见不上他面的冷落感。忍了一忍,终于没有接上:也很像我家的小岛呢,不如老师让我回家一次吧。纵是下雨,下在各自心里小小的一方天地罢。

被布置了下周给第一个talk, 却还是懒懒地提不起精神来工作。早早回家,在房间上上网,看Invisible cities那些已经熟悉的城市。神思漫游。有雨一下一下打在天窗,紧密却不张狂的时候,似乎就应该关门,煮茶,再把一本小说看到茶凉吧。或者是前两天看《射雕》太过投入,丘处机向大漠投帖说:人生如露,大梦一十六年。。。听到心头一惊。近来常常生出这样的萧条感,全没有了少年时候的壮志飞扬。这应该都是天窗惹的祸,若是雨滴在地上,便只是绵密欢喜,即便打上寻常窗户,也多几分大刀阔斧草木无情的气概。天窗。。。怪不得古时候芭蕉叶要被写进词里那么多次呢。

来总结一下雨天之宜和不宜吧:

不宜:晚起;陈升的歌,他会说One night in Beijing one night in beijing,似乎绕着城墙打转; Alessandro Baricco的小说,捎带他的小说改的电影,我们都爱的《the Legend of 1900》;普洱茶,一喝就似乎真得有许多寒气要驱
宜:Wall Street Journal,早起来看让人心里踏实,知道世界上的大小事都有人照料;红茶,加柠檬趁热喝;晚上熬一锅粥,加皮蛋葱花;google的bean bag, 扎扎实实能记住你的体温和身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