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MAYER INN
"The book I'm looking for... is the one that gives the sense of the world after the end of the world, the sense that the world is the end of everything that there is in the world, that the only thing there is in the world is the end of the world."
Thursday, July 22, 2004
Friday, July 16, 2004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太平洋时间7:10分。。。
我已经洗完澡,抹完脸, 在等盛诺粉刷完她的,一起来吃早餐,然后去Rhode Iseland找我们大学时候的“老五”——那时候我们班有四个女生,林原被称为老五,可想而知在女生中的人缘了——嘘,别让他老婆听到。anyway,我到美国还没见过他,听说他这两年馋虫压倒懒虫,锻炼成了做菜高手。根据我的要求,特地上周练习了酸菜鱼,等我们去大吃一顿。——我跟hotplay昨晚聊了半夜的主题内容之一就是“不知道林原今天会做什么”啊,呵呵。
好了,陈冰雁早起蒸了肠粉,泡了绿茶。去早饭咯~~
Tuesday, July 06, 2004
纯真年代之摇滚回放
刚刚拿到的郑钧的专辑,也不知道是新还是旧的。“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全部是老歌改成了摇滚唱法。好像没有太好的新歌,只好来翻老歌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妈妈留给我一首歌,等等。也有老的流行,我只在乎你,爱的箴言什么的。 真糟糕,罗大佑 和Beyond也被当成怀旧来改了,而我心里还没觉得他们怎么算太老。——看来只能说明:我老了:(
不过即使加上了鼓点节奏乱改一番,摇滚的愤怒好像也进不去那个年代怡然自得的古朴干净中。爱情依然是含蓄纯净,从云啊风啊敲着边鼓来唱,最多唱到“你织布来我挑水”,那还是从天仙配学的。对生活的乐观似乎是无限制的,蓝天下,田埂上的感觉。
Sunday, July 04, 2004
moon light hiking
我们在午夜之前爬上了Parker Mesa Overlook平台,海湾的灯火扑面而来,月亮静默在顶上。一时间心中震荡,觉得自己成了可以跋山涉水,只为了可以得到瞬间去眺望遥远灯火的人。
白天的喧闹一下子离得很远,堵车,海滩上放风筝,打排球,接着堵车,高速边吃Taco,这些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似乎成了另一个时空里的故事。被海岸线弯弯裁出的灯火,我们刚开过的一号公路明亮而寂寞,Santa Monica多彩富丽,被薄雾笼罩,更远更璀璨的一片就是LA了。与灯火相对的海水沉沉地没有光亮,也看不到动荡,仿佛只是虚空在无边深入。月亮已经升到很高,能够辨到一个很淡很淡的银影,在海面的黑沉中晕开浅浅一片,间或一荡,给了阴的海一些生命力。
我们坐在平坡的石头上,月光如镜在身前身后,山的影子被月色和暗夜刻画,重叠着辨认不清。这是月亮每天升到这儿看到的景象吧,海湾,灯火,和这无言的山。此时我们靠近了它的角度,进入它的时间邑域,来转头看看我们平时身处其中的这个世界,即使是满城灯火,也依然是巨大陌生而难以建立联结的疏离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一阵黑雾从海上漂来,慢慢将灯火掩住,圆月在黑夜的天里空明而孤单。崖头一时给人路口的错觉,让人坐下发呆,抬脚不知道向哪里走去。
“满城灯火突然出现
又退向很远 我仍停留在
那个路口 并不凄凉”
于是我们下山走去。
月色大而明亮,在我们身后的山里隐现。“房屋漂白如霜,橡树缄默无言”,就是像这样的夜晚吧。开始的山路平坦开阔,下到快近trail head处各种在黑夜里形状奇怪的树多了起来。气氛有些紧张,连快乐的魏小亮也不说话了,我和馥菱紧紧抓住相互的手,来抵抗路的崎岖和夜的不可知。树的枝干给trail打出一个拱形的通道。《神曲》的序曲里诗人在碰到维吉尔之前在森林里迷路似乎就是这样的情形。这时远处传来低低的数声狼嚎,于是连我的维吉尔也一手丢开了我,逃到了前面。给这次moonlight hiking一个圆满高潮性结局。
这就是在无知中走进陌生的山的幸福。
“说不定,我穿过沉重的大山
走进坚硬的矿脉,向矿苗一样孤独;
我很深了深得看不见末端
看不见远方:一切尽在眼前
一切近物都是石头”
Thursday, July 01, 2004
今天,一件让我很高兴的事
就在一周前的今天,我做了一件很有勇气的事。在和我们系的一位做统计的中国老师谈论我论文中统计方法的时候,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的傲慢和无礼(已经有两年了,只要有可能,我是不去找他的) 。我质问他,如果我在别的课上学到了一些统计知识,和他讲的有出入,为什么他不能正常的告诉我那是什么,而要采用贬低我的态度来操作。如果我什么都会,我不用来这里学习。如果他认为他作为一个老师,就是为了打击我这个学生的自信心,来证明自己就是比我强的话,请问,教育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你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说,这些非常非常重要。在我看来,这些就是我们每一次沟通有障碍的原因。我经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我们又无法在沟通障碍的问题上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脸色大变。立刻嘟囔着说,让我去找别人问问题。我说,这个统计是你用只有全系只有你一个人才熟悉的软件做出来的,我只能找你,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我们又在我的引导下继续谈了10分钟关于统计的问题,但是,还是没有解决我疑惑的问题。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用大脑做他的统计。
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在我的后面嚷嚷着: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很忙。以后有什么你去找那个****((系里的一位讲研究方法的美国老师)去。 (这位女老师是我的导师团成员,她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这种软件,但是她和我在这次统计上却有着同样的问题)。我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他对我说过的话:****什么都不懂,她已经过时了。我当时真的是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这样不尊敬他人,尤其是循循善诱辅助自己成长的老师? 一个在美国受了7年教育,工作了3年,而且还加入了教会,年愈40的人,内心该是怎样的阴暗呢?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想把自己陷入话语的牢笼里,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话语的战场。Aggression!
我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需要反省和醒悟的人是他,不是我。
中国人,如果无法突破自身狭隘的视野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限性,中国就永远没有希望。
今天我去见了我的导师,终于决定告诉他这位中国老师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导师很认真的听我说了一切,然后他说,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他,他会帮我去跟这个中国人谈谈这件事情。他不希望我那么委屈,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因为中国老师对别的美国同学都很客气),他也很吃惊的知道这些事情。他说,不能因为我们是自于同一个文化,他就有权力对我不尊重和不公正的对待我。 我心里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我说,两年来我一直很难启口和导师谈论这件事情,我希望中国老师可以自己意识到他的不公正,而有所改进。但是他没有。 我导师说,他那样做是不对的,尤其是在美国。他这种做法在美国是无法接受的,是不公正的。可能这在中国没有什么问题,一个男性,长者,地位比我高的老师,做了也就做了,没有人会指责他。但是,要知道一点,大家普遍接受的观念,并不意味着就是正确的。不对就是不对。
我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天空从来没有这么蓝过(其实,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我真的需要和人分享这件事情。我立刻找到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朋友,跟她讲了我导师说的话。她说,我那个高兴劲好象中了200美元的大奖。我说,这可比200美元对我来说更重要。因为,正义是可以得到伸张的! 我对未来如何和中国老师这样的人相处,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