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帛之音
心情紧张的时候要听糜烂的歌,这是我的理论。比如the doors的love me two times 或者touch me总是能让我精神振奋。但是记得有次在Yosemite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司机勒令我把这卷音乐停掉,号称再放下去他就有把车开下山沟的冲动了。所以也要因人而异。
今天带了velvet underground去跑步。结果跑不到100米,脚踝就又开始疼,细细的针扎的疼痛。往草地上一躺,干脆专心晒太阳听音乐,结果是细弱的阳光,草地的干香,和疼痛带来的精神专注,让我意外听出原来觉得过于中性干燥的Nico的声音的动人之处来。每一个音都结束得这么沉着干脆,如果借用馥菱的实验来测量的话,一定是viscosity=0 的流动吧。
干脆只听这张best里面有她的歌,有三首。Femme fatale翻成红颜祸水再恰当不过(或者通俗些的,女人是老虎?),不知道在讲自己还是她的朋友,或者朋友的爱人,有冷眼旁观的镇定和恰如其分的刻薄。All tomorrow's parties其实是讲小女孩没有参加party要穿的衣服躲在门后哭泣,在她干冷的声音中却有了重大主题叙事的感觉,贫穷的庄严意义和对寻欢作乐理直气壮的要求。里面的吉他好像在加速赶赶赶,找不到ending notes的样子,她的声音却始终庄重冷静,超脱于日常生活琐碎性之外。I'll be your mirror应该是一首温暖的歌,歌词换个任何女歌手来唱可能都会唱成甜歌,只有她会把"I'll be the wind, the rain and the sunset/ The light on your door to show that you're home" 唱得这么悠扬又保持距离吧。这样的感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真是难得的干净纯粹。建议心情烦躁的同学可以反复听这首歌。这是可以承受的温柔和关怀,是四月天的阳光下,竹席上摊开的棉布被子发出的香气。
嗯,说到这里,想起小学还是初中时候从我妈一本来路可疑的文学杂志里第一次看到一个叫简桢的台湾女作家的散文,名字就叫“四月裂帛”。我对写的什么没太多印象了,只有名字牢牢记住,算是我最早女性主义的启蒙。突然把Nico的歌声与四月裂帛联系起来,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在网上找到一张她的照片。布拉格的女人,让我想起大学时看的盗版vcd《布拉格的春天》(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米兰昆德拉的小说原型。那时候是Dianarose借给当时还名分未定的Shuhuai看的,结果thinkthink看了义愤填膺:这个mulei, 往女生宿舍借黄色电影看!只有hotplay眼睛不眨地看了两遍。Nico,应该是有萨宾娜酷酷的外形,和朱利亚比诺什镇静忧郁的眼睛吧。
我把歌放这儿了,可以下来听。还有后来踩脚踏车时候听得歌,哈哈,I'm waiting for my man. 小妓女在街上拉客,向白人黑人男孩打招呼,听得我忍不住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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